时计

抽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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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相思相爱只差一个睡懵了的神助攻

大概OOC了,嗯,好像没有大概,就是OOC了,听鸟姐语音感觉这位旁友对儿童的爱已经病入膏肓,前面刚婊完说自己不是那种人,下一刻华丽转身诱拐犯,不用治疗直接让白狼拉走抱回家得了,查完资料,自己偷着加了点私设,完美变成了另外一只鸟……也许能在后面的鸟狼里抢救一下鸟姐的形象吧(绝望脸;写完这篇感觉我患上了就是不让情侣待在一起的绝症啊(绝望脸。

还是依旧的喷婊随意,拖延症晚期非常抱歉。那么以下正文。

 

 

 

“白狼和我告白了。”

 

姑获鸟敲开自己名义上所服侍的阴阳师的房门,低着声音拿上面这句话扔到阴阳师的脸上,用藏在面具的阴影下瞧不清的眼睛逼视阴阳师的时候,大概是九月的某一个上午。

 

那天阳光正好,天气正晴,据阴阳师回忆,那天按阴阳道占卜所言,宜纳采,宜祈福,宜嫁娶;忌出行,忌求医,忌迁徙。

 

不幸,也可能是幸运的是,虽然在一切尘埃落定的后来,阴阳师在和自家的式神们偷偷八卦时,靠着对姑获鸟平日言行的一知半解,推测当时姑获鸟的本意应该是想让阴阳师代自己去拒绝白狼。

 

“姑获鸟是会想很多,很会照顾人,温柔又纤细的妖怪。白狼太正直啦,哪有这么追姑娘的,更何况追的还是鸟儿一样的姑娘,从来猎人捕鸟,都是用网比用箭的人多嘛。”

 

“……您确定您在讲的是姑获鸟?平日里不见人影、头小脖子细还硬是顶个大面具死活不摘、战斗的时候闷头只会喊一句‘飒’、抱走左大臣家发烧的孩子养在屋子里,直到五天后孩子提出想回家,我们才发现轰动平安京的诱拐犯其实就在我们身边的,那只心思细腻却用在诱拐上,偏执还不爱讲话的姑获鸟?”

 

 战斗时贼喜欢只喊一声“叮“,明明是个治疗却总是见死不救沉迷输出的萤草,笑嘻嘻地歪了歪脑袋表示反对。

“哈哈,确实姑获鸟不太喜欢说话,啊,”

 

阴阳师拿着手边的仅有一张的蓝符一敲桌子。

 

“应该想不出怎么回应白狼才不会伤到那孩子,又顾虑到不想你们知道白狼的境况,也不想让我被你们烦,所以才挑了那么早的时间去找的我吧。”

 

可惜那天阴阳师起的有点迟,姑获鸟去找阴阳师的时间一早,两相结合,就让推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姑获鸟的阴阳师马上扬眉一笑,立刻就判定自己在作梦。

 

竟然能梦见姑获鸟找过来,虽然谈话内容不太对,不过这次作梦的运气也还行,希望醒来之后还能记得住。

 

这个误以为自己在作梦的人,即使自身的境遇像极了被好学生上交情书的秃头训导主任,内心不仅毫无波动,还有点养在家里的姑娘被人上门提亲的小开心。

 

阴阳师会得出错误的结论,除去怪这个人不正常,也要分一部分锅给姑获鸟。

 

这只鸟也不太正常。

 

就如同光暗对立,善恶两极,好像是谁与谁早就约定好了的那样、所有存在于这人世的东西,在诞生于世的那个瞬间,就被贴上了各种各样的标签,按照不知何时定好的规矩,分进了这样那样的阵营。

 

即使是妖怪,也不例外。

 

弱小的妖怪和强大的妖怪,对人类心怀善意的妖怪和敌对人类、虐杀人类的妖怪,人类所恐惧的妖怪,和受到人类喜爱的妖怪。力量强大的妖怪会让人类心生恐惧,被人类所恐惧的妖怪会因为自身所持有的力量而轻视人类,在层层的恶意下,对人类心怀善意的妖怪就开始受到人类的喜爱,而差别对待下,轻视人类的妖怪与人类的敌对越加深刻。

 

就是一个圆,不知起点,不知终点,周而复始,轮回不止。

 

而姑获鸟身上的标签,却让这些对立变得有趣了起来。姑获鸟是少有的对人类——虽然特指的人类幼崽——怀有善意,却被人类所厌恶,而在被人类厌弃后,依旧保持着善意的妖怪。

 

姑获鸟所持有的,强大的力量,不喜欢倾诉内心或是付诸言语,能遮风挡雨的武器,盖住禽类脑袋的宽大面具,和这些被贴在她身上的彼此排斥的标签有什么关系,是被围绕在鸟儿身边的恶意日积月累导致了这样,还是能自由飞翔在天际的鸟儿本来就是这种个性,是连和姑获鸟签下契约的阴阳师都说不清的事。

 

阴阳师能确定的,只有一点:

 

倘若是那头规规矩矩穿着弓道服袴的白狼,是能够好好的收起利爪,用四肢上的肉垫和微硬却水滑的毛附着的身体,来拥抱住这只仿若一直在迁徙,从未停下飞行的鸟儿的。

 

该说不愧是我的梦吗,这拉娘配的相性贼好,我好棒。

 

被这种奇怪的心情所驱使,阴阳师非常平静地将姑获鸟迎进了门内,十分淡定地去食堂端茶水和招待的点心,甚至还靠着一种平日里隐藏极深的自虐情结,在端着托盘从食堂向房间走的空档,在姑获鸟看不见听不见的角落扔了个纸人去喊另一个当事人白狼。

 

两个人一起才是秀恩爱。

 

如此想着的阴阳师将姑获鸟专用的水器注上温度刚好的水,推到姑获鸟的面前,挠了挠脑袋,侧过头打了个哈欠。

 

“那么,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仅凭视觉显得有些锋利的喙触及了水面,一圈圈涟漪泛起。因为低头喝水的关系,能轻易看清面具下鸟儿的脑袋,像是要和面具上竖瞳的爬行类大眼睛对立,亮晶晶、睁得圆溜溜的小眼睛一眨,又一眨。然后随着姑获鸟的抬头,那双应当被人交口称赞的眼睛又退回了面具的遮挡下。

 

姑获鸟没有说话,时间擦过这只鸟儿身边的时候也选择放慢脚步,这个屋子好似被步履匆忙的世界忘掉了,外面的走廊上传来轻而又轻的啪嗒声,像是檐下的露水慢慢滴在石阶上。

 

按照阴阳师在后来的八卦大会上的推测,那个时候的姑获鸟会沉思那么久,八成是在琢磨平安京里的所有生下来父母就不是个东西的倒霉孩子们,斟酌到底要求阴阳师帮自己拯救多少孩子。

 

“为什么不能是在想着白狼呢,想要拒绝她,又舍不得,像是在爱着她,又不清楚这份从未触碰过的感情是否能称之为爱……”

 

这是在那个八卦大会上获得最多尖叫的反驳,让本来就是被强行带来参加八卦的阴阳师近乎委屈成球。

 

“我当时只是觉得在作梦才那样说的,反正是不作数的猜测,我猜个我喜欢的,也不行吗。”

 

或许是当时的阴阳师表情太过可怜,也或许是那届的八卦大会的参与者都是熟女大姐姐,并没有妖怪忍不住笑出声。

 

还记得我们之前提过的檐下雨滴掉进石阶的滴答声吗?

 

犬科生物的肉垫吸收了脚步声,尖锐的指甲敲在光滑的木地板上,隔着门去听,也是一样的滴答声。

 

听从阴阳师召唤,从弓道场赶回来,一身格子纹样的弓道服袴齐齐整整,挎着箭筒领着弓的白狼,用眼角的余光和阴阳师打了个招呼,对着藏在面具下的姑获鸟弯起了兽吻,露出了一个明面上是清爽、干净,却让阴阳师怎么看都带着点蠢的微笑。

 

“姑获鸟和我说了呐,你们的事,”

 

带着没眼看的表情,阴阳师又一次打了个哈欠。

这个梦怎么还不醒?

 

隐藏在面具下面的姑获鸟眉头微微一皱,发觉事情并不单纯,阴阳师的开口却赶在了姑获鸟说话之前。

 

“既然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那你们就住到一起去吧。”

我都说了这么冲击性的台词了,该让我醒了吧。

丝毫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阴阳师一心一意地想要”睡醒“。

 

白狼的头顶上的耳朵抖了抖,看着姑获鸟的眼睛熠熠生辉,就像那里本来就会发光一样。

 

“所以并不是我想靠近你,那时候你的那双眼睛太亮了,我没办法正常思考嘛。”

 

后来的后来,姑获鸟如此向着白狼抱怨道。

 

至于是在给早起的白狼穿弓道服袴的清晨,还是在拉着白狼偷看隔壁阴阳师家的座敷童子的下午,又或是在被白狼抱住的夜晚,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而终于发觉自己不是在作梦的阴阳师,为了弥补自己没有好好听姑获鸟讲话,是如何写作拆散,读作助攻地努力着,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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